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班超一生都在沙漠边关,与西域五十国周旋三十年,好不容易回到洛阳,封官不到两月,便撒手人寰。
朝廷随即点名班勇出征西域,这一出父子接力,背后藏着什么隐情?
展开剩余91%七十老将班超回京,一个月就死了公元100年,班超终于熬不住了,他在西域待了三十年,老了,病了,心气也没了。
那一年他七十岁,身体不行了,心里更是脱不了那口气,他上书朝廷,说自己已经撑不下去,“不敢望到酒泉郡,愿生入玉门关”,连这句话都透着疲惫。
朝廷还在犹豫,班昭看出了哥哥的意思,也写信给皇帝,说他该休息了。
一个征战边疆三十年的老人,不想死在异国他乡,这不值得吗?
两年后,汉和帝点了头,让他回京。
这一年,班超已经71岁,从沙漠里一步步走回洛阳。
刚一进城,朝廷封他为“射声校尉”,这个官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带点军职,像是奖励他最后的荣光。
可问题来了——这个职位一点都不轻松,要管兵,要跑事,根本不像是给老人养老的。
他没说什么,接了,人一回京,身体就塌了。
西域的风沙,西域的水土,把他的内脏都磨破了,他胸口发闷,咳不出痰,连吃饭都费劲,不到两个月,班超在洛阳病死。
朝廷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庆功宴,灵柩就被抬出了射声营。
消息传出去,西域那些刚刚听说“班都护回来了”的国家,全都乱了。
龟兹动了,疏勒也动了,一年之内,西域各国连着出事,朝廷原以为西域已稳,没想到只是靠着班超一口气维持着局面。
班超的死,是一场警钟。
汉帝指名班勇再出征,西域局势早已变天班超死后,西域再也压不住了,接替他出任西域都护的,是一个叫任尚的将领,行事严厉。
起初他也想学班超,镇住西域,可惜不是那块料。
班超是边疆出身,跟西域人打交道会用脑子,能杀也能谈。任尚只会用刀,谁不服就杀。
短短两年,西域五国联动,首先乱的是疏勒,接着龟兹、温宿、鄯善都跟着闹了,任尚撑不住了,朝廷派段禧去救,段禧带兵不多,来得也晚。
糟的是这时北匈奴也回来了,趁乱袭击伊吾卢,杀了汉使索班,占了地盘。
西域彻底变天,消息传到洛阳,汉和帝怒了,朝廷要出人,要出兵,问题是谁去?谁能像班超一样,把西域这些小国再压下去?
这时候,很多人开始看向一个人——班勇。
这是班超的儿子,血脉没断。
班勇年纪不小,40多岁,一直在长安做官,熟读兵法。之前没出征过,真正打过的仗也少,可在这个节骨眼上,朝廷没得选。
班超死了,西域乱了,再派文官没用,只能靠老班家的威望。
这一年,汉安帝拍板:让班勇带兵西征。
班勇带着五百人,从洛阳出发,走的还是他父亲走过的路。玉门关、敦煌、阳关,黄沙没变,人换了。
问题是,这一次他面对的,不是当年那个“只要汉兵出现就投降”的西域了,而是一个已经见识过中央无力、边防松懈的新格局。
父亲留下的,不是和平,而是一个火药桶。
第一战,班勇在柳中安营。人刚站住,敌人就来了。
焉耆、姑墨没动手,疏勒先动了。几十年前被班超打服的部族,这次硬闯班营,挑衅味十足。班勇没慌,照父亲方式来,先稳,再收。
他没急着出兵,先修书信,派使者,用父亲当年的语气,说“老将已去,今日我来”。
这一招,不打先吓,西域果然一慌,尤其是疏勒,刚闹起来,又想往回缩。
问题是,这次不是几十年前了。西域人不傻,也不是没看清朝廷的底。
这封信,只能用一次,班勇明白,真正的考验,不在嘴上,在刀上。
再战西域,班勇不能输,也不敢输班勇站稳柳中那一刻起,西域的眼睛都盯着他,前有父亲班超打下来的威望,后有中央朝廷的期待。
他手里的兵才五百,路远粮绝,不比当年老将三十六骑靠狠劲冲出去。
现在的西域,不信书信,只认兵锋。
疏勒城北,有一支土著部队靠近班军营地,不是袭击,是晃,敌人就是想试试你班勇到底有几斤几两。
班勇不动,整顿三日,夜中突袭。结果一战擒敌四十,俘马七十。
这不是大胜,但足够了。西域各国一看,汉兵还是那股味儿,压住了骚动。
可是骚动压得住,旧账压不住。
车师后王一直没服,班勇派使者劝降,对方直接砍了脑袋送回来,这下火了。
车师虽小,位置卡得死,谁想从柳中往龟兹走,必须穿过车师,车师此刻结了北匈奴的旧盟,仗着有后援,横着走,朝廷让班勇看着办,班勇没有退路。
他选择动兵,带三千人,绕过车师南侧,用三面火攻冲营。
三昼夜不眠不休,最后将车师后王活捉,押送回汉,车师族人惊惧,一律乖顺。这场仗没靠巧,靠的是狠。
接下来,是龟兹、温宿、姑墨,这些国当年被班超打怕过,也清楚汉朝已经不是当年那股气。
现在再来一个“班家子”,到底几分真几分虚?他们需要一个姿态。这个姿态,叫“观望”。
班勇没给他们时间观望,一边派使者去温宿谈和,一边派轻骑绕到姑墨背后,劫了他们的秋粮。
姑墨吓得先降,温宿不敢单干,也挂出白旗。
龟兹看明白了——这人不是个只会摆父亲牌坊的软骨头,龟兹选择交马两千,送贡入洛阳。
这一年,班勇从柳中起兵到重掌西域,正好九个月。
九个月,西域又回到汉朝手里,不靠册封、不靠讲和,只靠一支三千人小队,这够不够硬?
可最难的,还没到,北匈奴回来了。
死守西陲,父子班氏三十年换来的一个局面公元127年,北匈奴呼衍王亲率骑兵两万南下,一路烧劫,直逼焉耆。
西域各国都在等,看班勇还顶不顶得住。
焉耆是西域的心脏,一旦倒了,汉朝在西域的联络线就断了,班勇明白,谁都能失,焉耆不能丢。他没有援兵,也没有时间,只能拼命。
他选择赌一把。
带着主力五千人昼夜兼程赶赴焉耆外围,设下两道伏击线。一旦呼衍王入境,便从两侧斜插。
这场仗打得极苦,匈奴是老对手,地形熟,兵也悍。他们不攻城,只烧村,用逼迫各国割让土地的方式破坏汉朝布防。
班勇咬牙死守,烧了自己带去的一半军粮,也没让焉耆开门投降。
西域人看懂了,谁在真撑汉朝,谁在拖时间,他们分得清。
温宿派来轻骑支援百人,龟兹送去马草万斤。连姑墨,也临时召回出外驻军。
三月后,北匈奴退,后援断了,班勇趁机反击,一战歼敌千人,呼衍王率残兵逃回伊吾卢。
西域诸国再一次全部归顺。
汉安帝这才诏令召回班勇,封为军司马。可是,封赏很快撤了。
为何?因为汉朝内部开始动荡,外廷派系交恶,班勇因“擅调西域贡赋”被人弹劾,免官回京。
多年之后,在洛阳病死,没有再回过西域。
他父亲班超,三十年打出西域,他自己,用五年收回父亲留下的疆土。
这对父子,交接时间不过一年,却用各自方式撑住了西域近半个世纪。
而那片土地,之后再无“班家”这种名字。
发布于:河南省上海配资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